商業周刊報導市售牛乳驗出禁藥事件

2013年11月底，臺灣雜誌《商業周刊》大篇幅報導市售的多家知名牛乳品牌的成分中含有不明化學物質殘留，指涉牛乳產品篩選過於寬鬆，牛乳安全性低。這篇報導刊出後引起社會關注，但被酪農、乳業、農委會及食藥署等抨擊其引述數據的檢驗方法、儀器與判讀方式不嚴謹、報導不詳盡與全面。最後，《商業周刊》於2013年11月27日在官網發出道歉聲明。^[1]

起源

2013年11月20日，《商業周刊》封面專題報導揭露台灣大部分的牛乳產品都檢測出不明化學物質殘留^[2]，報導中引用銘傳大學生物科技學系副教授陳良宇的報告^[3]，指出市面上超過六成以上的牛乳製品有不該出現的化學物質。頓時之間引起媒體的爭相引用。

爭議

21日（四）

• 產業界
  • 林鳳營牧場表示，牧場牛隻吃的全是進口乾草加入黃豆與玉米，牛隻飼料沒有添加抗生素^[4]；
• 官方部門
  • 農委會公布，抽驗光泉牧場、統一企業、味全共七項乳品都未檢出禁用藥物^[5]，質疑陳良宇的檢驗方式不夠精確^[6]。防檢局局長張淑賢^[7]、農委會畜牧處副處長朱慶誠說，希望儘速取得陳良宇研究報告的全文，以相同方式再做一次檢測^[8]。
• 學術單位
  • 國立台灣大學動物科學技術學系教授徐濟泰、陳明汝澄清觀點。^[9][10]；
• 商周回應
  • 六問農委會聲明^[11]尤其反駁藥物的代謝物的藥物本物並非普拿疼^[12]
  • 陳良宇的口述整理^[13]

22日（五）

• 產業界
  • 台灣比菲多醱酵在農委會發佈檢驗其公司產品合格後，當天下午經理廖銘正於臺北地檢署對商業周刊針對民事損失按鈴提告^[14][15][16]。

• 官方部門
  • 國家生技醫療科技政策研究中心與國家生技醫療產業策進會舉辦「革新與再造—2013台灣食品風險管理體檢論壇」^[17]，台灣食品科學技術學會理事長謝至釧^[18]
  • 食藥署副署長姜郁美^[19][20]；
  • 前行政院衛生署署長葉金川暗批商周「黑心媒體」^[21]
  • 農委會畜牧處副處長朱慶誠^[22]，農委會畜牧處處長黃國青^[23]。
  • 食藥署署長葉明功表示，食藥署已正式發函，要求銘傳大學、當事人、商周於11月23日16點以前提出合理說明，否則食藥署將依《行政執行法》第30條處以新台幣5千至30萬元怠金^[24]。
• 學術單位
  • 陳明汝^[25]
• 商周回應
  • 《商業周刊》品牌總監林秋寶^[22]認為，實驗室符合中華民國國家標準，報告沒有問題，但為了保護該機構，故不會對外公布檢驗單位^[26]。陳良宇在壹電視為自己的報告辯護，認為檢驗方法沒有問題^[27]。同時，商周也質疑農委會以檢驗牛乳是否含普拿疼來證實牛乳未含止痛劑，請農委會公布生乳藥物殘留監測方法及項目^[28]。

23日（六）

• 產業界
• 官方部門
• 學術單位與公民團體
  •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化學系教授吳家誠表示，陳良宇與商周曾經去找他，他聽過過程後認為，這篇是一名學生完成的檢驗報告，質疑不夠嚴謹^[29][30][31]。
  • 環保人士方儉認為，這次事件是商周踩進了「不能說的秘密」^[32]。
• 商周回應
  • 商周編輯劉佩修、陳良宇、民主進步黨立法委員趙天麟親自到食藥署遞交檢驗方法與詳細報告，由食藥署署長葉明功接下；食藥署表示，會於一週內邀請專家到場討論^{[33][34][35][36][37]}。當場陳良宇也發表三項聲明：

1. 這份檢驗屬於學術報告，是基於社會責任來執行；
2. 他只是看到什麼檢驗結果就說什麼；
3. 他認為，檢驗代謝物是檢驗殘留物的好方法^[38][35]。

• 在商周官網上為報告做澄清，認為自己的報告可以打八十分。同時為求公正，會將樣品送至國外檢驗，並提出三點呼籲：

1. 對比過去政府檢驗塑化劑、銅葉綠素的精神，用兩至三周的時間，仔細依照銘傳大學副教授陳良宇的方法，對台灣的牛奶，再做一次徹底完整的檢驗。
2. 回應陳良宇的請求，積極建立牛奶相關檢測項目的標準品；
3. 坦誠面對所有鮮奶及牛奶裡的異常現象^{[39] [40][41]}。

• 商周總編輯郭奕伶發表公開信^[42][43]

24日（日）

• 產業界
• 官方部門
  • 食藥署要求商周補件^[44][45][46]
• 學術單位
  • 杜宇^[47]
  • 林杰樑妻子反應^[48]
• 商周回應

25日（一）

• 產業界
• 官方部門
• 學術單位
• 商周回應

^[49]

衛福部食藥署副署長姜郁美今在立院社福及衛還會備詢前接受媒體表示^[50]

^[51]

^[52]

^[53] 針對商業周刊「牛奶駭人」報導，食品藥物管理署稍早公布報導中八款乳品的檢驗結果，均未檢出任何禁藥殘留。 除了味全木瓜調味乳在市面上未販售外，食藥署針對其他八款相同的乳品檢驗塑化劑、荷爾蒙、抗憂鬱劑、止痛劑及八十六種動物用藥，結果均未檢出任何殘留。 由於商周上周六遞送的乳品檢驗報告有四大缺失，食藥署也於稍早函請商周在本週三下午五點前完成補件。

^[54] 針對商業周刊遞交乳品檢驗資料，衛福部食藥署今天表示，雖銘傳大學生物科技系副教授陳良宇的檢驗方法，專家學者認為有疑慮，不過，除原有動物用藥殘留檢測外，未來擬每年針對可能使用的藥品作監控，因農委會已展開酪農調查，例如若發現確實使用抗憂鬱劑、避孕藥等，食藥署抽驗市售鮮乳時就會加以監控。 食藥署副署長姜郁美表示，商業周刊此次引用的研究報告，雖專家認為有疑慮，但為了民眾健康，未來鮮乳檢驗項目，研擬每年針對酪農可能會使用的藥品監控。至於檢驗那些項目？因農委會已經展開酪農的全面調查，會等農委會調查結果，例如調查確實發現有使用抗憂鬱劑等，會研擬設定此目標加以監控。

^[55]

參考文獻

1. 牛奶駭人風波 商周補交資料道歉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自由時報
2. 吳美慧. 牛奶駭人. 商業周刊 第1358期. 商周集團. 2013-11-20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5-09-23）. 
3. 郭弈伶. 編者的話：一份不夠全面的檢驗報告. 商業周刊 第1358期. 商周集團. 2013-11-20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5-09-23） （中文（臺灣））. 
4. 蕭涵; 林義邦, 葉奉達. 鮮乳含抗生素？　牧場自清：飼料無添抗生素. TVBS.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9-06-24）.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5. 蔣志偉; 徐國衡. 光泉、統一、味全鮮乳　抗生素零檢出. TVBS.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9-06-16）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 (帮助)
6. 汪文豪; 林慧貞. 《商周牛奶駭人》各方意見整理事件簿. 上下游新聞市集.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20-08-11）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7. 楊茜雯. . TVBS.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1-24） （中文（臺灣））. 
8. 戴安瑋; 田裕華. 【短片】商周檢驗乳品結果　農委會：疑惑. 蘋果日報. 2013-11-21 [2013-11-25]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9. 沈雅雯. . 財團法人中央廣播電臺.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2-02） （中文（臺灣））. 
10. 戴元利; 蕭明正. 牛奶檢測漏洞多　專家批周刊烏龍. TVBS.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9-06-13）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11. 六問農委會！─《商業周刊》聲明. 商周網站. 商周集團.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5-09-23） （中文（臺灣））. 
12. 農委會：鮮奶都沒驗出普拿疼！商周：普拿疼？我沒提及啊？. 三立新聞. 2013-11-22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3）. 
13. 陳良宇 (口述); 吳美慧 (整理). 「牛奶駭人」關鍵報告檢測人—陳良宇的心情日記. 商周網站. 商周集團. 2013-11-21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6-08-14）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14. 鄭景雯. . 中央社. 2013-11-22 [2013-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2-02） （中文（臺灣））. 
15. . 自由時報. 2013-11-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2-02） （中文（臺灣））. 
16. 張宏業. 即時報導：活益比菲多控告商周誹謗. 聯合報. 2013-11-22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3）. 
17. 王鵬捷. . 台北: 中央網路報. 2013-11-22 [2013-1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2-04） （中文（臺灣））. 
18. 洪素卿; 楊久瑩. . 自由時報.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1-23）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19. 張允曦; 張智鈞. 商周爆牛奶藥物殘留　食藥署驗OK. TVBS. 2013-11-22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9-06-28）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20. 沈雅雯. . 中央廣播電台. 2013-11-22 [2013-11-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2-02） （中文（臺灣））. 
21. 張允曦; 張智鈞, 翁士杰, 林意傑. 「爭議乳品調查」商周槓政府　衛福部擬罰. TVBS. 2013-11-22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9-06-09）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22. 朱正庭. 遭批檢驗太粗糙　商周：相信自己檢驗正確. 蘋果日報. 台北. 2013-11-22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16-03-04） （中文（臺灣））. 
23. 彭宣雅; 陳麗婷. 比菲多可可好朋友藥物零檢出 食藥署擬罰商周. 台北: 聯合晚報. 2013-11-22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3）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24. 張世傑. 毒鮮奶要證據　商周不給恐罰30萬. 台北: 華人健康網. 2013-11-22 [2013-12-02]. （原始内容于2019-06-09） （中文（臺灣））. 
25. 林慧貞. 牛奶、藥物、代謝物？專訪台大動科系教授陳明汝. 上下游新聞市集. 2013-11-22 [2013-11-25]. （原始内容于2020-08-07） （中文（臺灣））. 
26. 嚴雅芳. 商周：食安問題 別模糊焦點. 台北: 聯合晚報. 2013-11-22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4） （中文（臺灣））. 
27. 生活中心綜合報導. 駭奶報告遭疑　陳良宇：我用他們口中的粗糙法都能驗出. ETtoday東森新聞雲. 2013-11-22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10） （中文（臺灣））. 
28. 陳宥臻. 針鋒相對 「乳牛會吃普拿疼嗎？」 商周嗆農委會. 台北: 中國時報.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05） （中文（臺灣））. 
29. . 東森新聞.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1-26） （中文（臺灣））. 商業週刊報導駭人牛奶，這把火沒有燒到廠商，反而燒到自己！為了挽救雜誌的聲譽，商周緊急透過關係，找上師大化學系教授吳家誠，希望透過他的協助和指導，能將傷害減到最低，原本還打算召開記者會，但吳家誠聽過檢驗報告之後，認為這份檢驗只有一位學生製作,分數大概只有3、40分，勸商周打消念頭。最後經過商議，商周才趕在最後一刻交出檢驗報告！ 
30. 張佳如; 洪楷旻. 商周報告的牛奶實驗室　吳家誠：僅藥物檢驗室. 台北: ETtoday 新聞雲. 2013-11-27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29）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31. 林慧貞. 衛福部要求《商周》補件，吳家誠：《商周》非惡意，但檢驗報告可信度低. 上下游新聞市集. 2013-11-24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20-08-04） （中文（臺灣））. 
32. 方儉. 方儉：商周踩進了「不能說的秘密」. 商業周刊.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8-28） （中文（臺灣））. 
33. 龍瑞雲. . 台北: 中央社.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1-26） （中文（臺灣））. 
34. 黃文彥. 商周下午三點交報告 食藥署：感謝配合. 聯合報.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4） （中文（臺灣））. 
35. 翁嫆琄. 商周報告惹議 陳良宇：我看到什麼說什麼. 台北: 新頭殼.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3） （中文（臺灣））. 
36. 黃文彥. 即時報導：商周將於下午三時 遞交乳品檢驗報告. 台北: 聯合報.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3） （中文（臺灣））. 
37. 劉靜瑀. 衛福部下最後通牒 商周下午3時送報告. 台北: 中央廣播電台.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3-16） （中文（臺灣））. 
38. 張世傑. 澄清？陳良宇3項聲經得起考驗. 台北: 華人健康網.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24） （中文（臺灣））. 
39. 我們需要至少八十分的牛奶 商業周刊聲明. 商業周刊.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5-09-23） （中文（臺灣））. 
40. 劉靜瑀. 商周遞交報告 強調送驗高標80分. 中央廣播電台.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08） （中文（臺灣））. 
41. 生活中心. 【短片】《商周》：為孩子而戰　鮮乳樣本送國外檢測. 台北: 蘋果日報.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3-04） （中文（臺灣））. 
42. 郭奕伶. 孩子，我願意為你出征！～為台灣的孩子而戰. 商業周刊.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5-27） （中文（臺灣））. 
43. 劉嘉韻. 鮮乳禁藥風波　《商周》：捅到產官學鐵三角. 台北: 蘋果日報. 2013-11-23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3-04） （中文（臺灣））. 
44. 劉品希. . 中央廣播電台. 2013-11-24 [2013-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2-02） （中文（臺灣））. 
45. 邱俐穎; 湯雅雯. 商周：80分規格 農委會：不負責. 台北: 中時電子報. 2013-11-24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22） （中文（臺灣））.  引文使用过时参数coauthors (帮助)
46. 沈能元. 【短片】鮮奶爭議　食藥署：《商業周刊》須再補件. 台北: 蘋果日報. 2013-11-24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1-27） （中文（臺灣））. 
47. 杜宇. 牛乳風波的省思. 蘋果日報. 2013-11-24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3-04） （中文（臺灣））. 
48. 「牛奶駭人事件」各界看法總整理. 商業周刊. 2013-11-24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3-04） （中文（臺灣））. 
49. 張博亭. 商周因乳品報導遭罰？食藥署未回答. 台北: 蘋果日報. 2013-11-25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4-27） （中文（臺灣））. 
50. 洪敏隆. 食藥署：《商周》檢驗法是初檢方法. 台北. 2013-11-25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6-03-04） （中文（臺灣））. 
51. 黃芮琪. 林杰樑妻：未看過商周報告. 台北: 中時電子報. 2013-11-25 [2013-11-27] （中文（臺灣））. 
52. . 台北: 自由時報. 2013-11-25 [2013-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1-29） （中文（臺灣））. 
53. 黃文彥. 即時報導：牛奶檢驗 未發現任何禁藥殘留. 聯合報. 2013-11-25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3） （中文（臺灣））. 
54. 陳麗婷. 即時報導：酪農若使用避孕藥等藥物 食藥署擬監控. 聯合晚報. 2013-11-25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3-12-06） （中文（臺灣））. 
55. 薛孟杰. 牛乳風暴－食藥署要求商周補件. 台北: 工商時報. 2013-11-25 [2013-11-27]. （原始内容于2019-06-28） （中文（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