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之不知

「不知之不知」（英語：Unknown unknown）是前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在2002年2月回應記者提問時的名言^[1]。其意思是“只有已知的知識”。

拉姆斯菲爾德稱「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的言論被命為「不知之不知」

背景

2002年，美國以伊拉克政府擁有大殺傷力武器，並支援恐怖份子為由打算與其開戰。同年2月12日，時任國防部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被問及有關的證據時^[1]，他解釋^[2]：

“

據我們所知，有‘已知的已知’，有些事，我們知道我們知道；我們也知道，有 ‘已知的未知’，也就是說，有些事，我們現在知道我們不知道。但是，同樣存在‘未知的未知’——有些事，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

拉姆斯菲爾德看似不明所以的言論遭到部份人的非議，英國簡明英語組織（Plain English Campaign）在翌年就向他頒發笨嘴笨舌獎（Foot in Mouth Award）以「表揚」其含意不清的言論。

不過，並非所有人也認為拉姆斯菲爾德的話存在問題，英國愛丁堡大學語言學教授溥哲夫（Geoffrey Pullum）反駁這句話是「簡易直接」，且「不論在語法、語義、邏輯上和修辭上來說是無可挑剔的」^[3]。加拿大的專欄作家Mark Steyn也表示拉姆斯菲爾德「出色的表達出複雜的內容」^[4]。支持者還有經濟學家約翰·奎金（John Quiggin），他認為這話是有效而謹慎^[5]。

另一方面，也有人討論這句話背後的邏輯。意大利經濟學家Salvatore Modica和Aldo Rustichini分析：「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自己不知道……也就是說，他的意識內是知道此事的」^[6]；哲學家斯拉沃熱·齊澤克把拉姆斯菲爾德的言論歸類為「不知道的知道」，即故意拒絕承認知道事情^[7]。他推斷：

“

如果拉姆斯菲爾德認為主要的危機是來自對攻打伊拉克的未知之數，那就是說我們不能否定薩達姆的威脅﹔而從阿布格萊布監獄的醜聞來看，主要的危險就在於“未知的已知”。

”

歷史

「不知之不知」雖成名於拉姆斯菲爾德口中，但這話早已流行於美國。1969年，財富雜誌就刊登了一篇名為'Unk-Unk'的文章來介紹航空航天公司洛歇公司的「不知之不知論」^[8]。1984年，美國的一份軍事文件也引用此用語^[9]：

“

關於克勞塞維茲提出過的不確定論和機會論，我還想再作補充—那就是指揮官不知道的不知道﹕在練兵時，將士們按照規則行事，因此並沒有「不公平」的事會出現。然而，到真正的戰爭時，一切都不會循規蹈矩的，不公平的事隨時而來，因此我敦促時把不知的不知這「不公平」的事引入練兵環節中。

”

2005年，這句話又再被引用^[10]：

“

美國宇航局的太空探索會通過可靠性和風險管理來遏制人為錯誤……一般來說，每一個任務都可區分為三種可能的風險:a)一個已知的已知的方法、b)已知的未知、和c)未知的未知。

”

流行文化上的應用

• The Unknown Knowns （《不知道知道》）是美國小說家Jeffrey Rotter的其中一部作品。
• 動畫《乡下人》，Gin Rummy助拉姆斯菲爾德解釋不知之不知的淵源。
• 美國樂隊No Use for a Name在其歌曲《Fields of Agony》用了不知之不知作歌詞。
• 搖滾歌手Joan Jett在她的歌曲《Riddles》中提到不知之不知。

資料來源

1. Defense.gov News Transcript: DoD News Briefing – Secretary Rumsfeld and Gen. Myers,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Defense (defense.gov). [2013-04-14]. （原始内容于2014-09-03）. 
2. 原文為"...because as we know, there are known knowns; there are things we know we know. We also know there are known unknowns; that is to say we know there are some things we do not know. But there are also unknown unknowns – the ones we don't know we don't know."
3.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7-25）. 
4.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1-24）. 
5.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1-28）. 
6. Awareness and partitional information structures^{[永久失效連結]}
7.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15）. 
8.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6-10）. 
9.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2-25）. 
10. . [2013-04-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1-19）. 

外部連結

• Transcript of Defense Department Briefing, February 12, 2002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Video of "Unknown unknown" talk on YouTub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The Anosognosic’s Dilemma: Something’s Wrong but You’ll Never Know What It I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